从发布对普京的通缉令,到将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拘押,国际刑事法院(ICC)的公正性正面临前所未有的质疑和挑战。这场官司的复杂性与海峡国际军事法庭的参与,使得整个局势愈发棘手。
杜特尔特的案件,源自他在2016至2020年期间发起的菲律宾禁毒战,这一行动被指控涉嫌反人类罪。事实上,这一指控背后有着明显的菲律宾国内政治斗争成分。菲律宾现任总统小马科斯,为了在选举中占据优势,竟然选择通过诉讼让海牙军事法庭直接将杜特尔特从菲律宾“缉拿归案”。尽管菲律宾早在2019年已正式退出国际刑事法院的罗马规约,但海牙法庭依然坚定审理此案,给出了“杜特尔特的罪行发生在退约前”的冠冕堂皇理由,试图以此行使事后管辖权。
展开剩余83%小马科斯原本认为,只要杜特尔特被拘禁在海牙,自己就能在国内选举中如鱼得水。然而,事与愿违,这场政治冲突反而让杜特尔特的民调大幅上升。随着选举临近,小马科斯未能达到预期效果,甚至因此损失了不少支持。最终,小马科斯不得不暂时放弃进一步的行动,而杜特尔特与海牙法庭的斗争却依旧继续。
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一开始采取了拖延战术,多次申请要求撤换两位主审法官,声称这两位法官可能已经预设立场。然而,国际刑事法院并未接受这一申请,五月份直接驳回了他们的请求。见到拖延策略失效,杜特尔特的团队转而开始挑战海牙军事法庭对案件的管辖权,彻底将案件从法律层面上升至国际政治层面,开始引发更广泛的舆论关注。
在上诉文件中,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明确质疑了海牙法庭的合法性与公正性。他们指出,美国在阿富汗实施酷刑、以色列在巴勒斯坦的占领行为,国际刑事法院始终保持沉默,唯独对菲律宾的禁毒战争采取行动,显示出明显的选择性执法。这一策略无疑为杜特尔特赢得了更多国际支持,舆论压力也让海牙法庭陷入了尴尬境地。
更重要的是,杜特尔特背后依然有着强大的家族力量支撑。杜特尔特的女儿莎拉现任菲律宾副总统,正在推进变革联盟,且其国内支持率持续上涨。杜特尔特的儿子塞巴斯蒂安也不容小觑,刚当选为达沃市副市长,并成功从小马科斯手中夺得了一部分选票。这一切都令小马科斯感到压力巨大,也正是因为杜特尔特家族的巨大政治影响力,他才选择通过国际刑事法院对前总统进行打击。
然而,小马科斯也清楚,这样的举动很可能会激起国内反对声,导致他被指责为“卖国贼”。因此,尽管他仍在密谋将菲律宾重新纳入海牙国际法庭,甚至资助并鼓动禁毒受害者前往海牙作证,但由于担心触怒国内民众,他一直谨慎行事。与此同时,小马科斯也在推动冻结杜特尔特家族的资产,并尝试逮捕更多与杜特尔特家族有关的亲信,试图从经济和政治多个层面削弱对手。
但是,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并未轻易让步。他们抓住了海牙法庭的不公,尤其是对于美国、以色列等西方国家领导人的宽容态度。杜特尔特的团队在法庭上反复指出,海牙法庭对小国采取了严厉的起诉,但对于大国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更加讽刺的是,海牙军事法庭的现任首席检察官本人还背负着性虐待的指控,这更使得整个审判的公正性受到了严重质疑。
尽管杜特尔特的团队在法律上占据了一些先机,但80岁的杜特尔特在海牙的拘留生活却异常艰难。他患有严重的糖尿病,身体状况日益衰弱,听力和视力也出现了严重问题。而菲律宾方面送来的紧急药物由于法庭程序的限制,几乎无法及时送达。更糟糕的是,由于药物问题,杜特尔特的血糖飙升,健康状况越来越危险。面对这一情况,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多次申请保释,甚至表示愿意接受24小时监控,但法庭始终未松口,担心杜特尔特一旦保释,可能会逃逸或进行政治活动。
目前,距离杜特尔特最终的听证会仅剩两个月左右。如果他被判有罪,可能会面临长达30年的监禁。这一局面不禁让人联想到20年前的南斯拉夫前总统米洛舍维奇,当时他也因健康问题多次申请治疗,最终死于监禁。而尽管他被指控犯有战争罪,直到去世时,他的案件仍未完全定罪。这一事件为海牙国际法庭的公信力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如今,杜特尔特的支持者正在海牙拘留所外举行抗议,菲律宾国内也爆发了大规模的集会。如果杜特尔特在狱中去世,菲律宾国内无疑会引发更大的政治动荡。对于海牙军事法庭来说,这场官司已经成为了一个烫手山芋。无论判决如何,都将影响到东南亚国家对国际司法体系的看法。
这场杜特尔特与国际刑事法院的博弈,表面上是法律问题,实则是复杂的国际政治与家族权力斗争。杜特尔特的命运不仅关乎他的个人命运,也可能会影响到东南亚及其他国家对国际司法体系的信任和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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